“咦, 花花变得好红啊。”她好奇地又戳了戳花蕊, 听到了背她之人深吸冷气。
  “别这样……”身形微颤的竹玉怜扯了扯那条连接着花朵的藤蔓,想将刚刚送出去的花朵给扯回来, 可是柳若烟像是好不容易抓到了宝贝,紧紧攥着花朵下方藤蔓的根部。
  这花朵本就是他本体的一部分,如同抚月琴一般, 旁人触碰就如同碰到了他。
  偏偏她还动作大大咧咧,左捏捏花心,右碰碰花萼, 现在更加过分了, 两只小手紧紧扒着藤蔓, 像护着宝贝,委屈巴巴撇着嘴, “你不是说给我吗,怎么还带拉回去的啊?”
  掌心温热,藤蔓青涩,明明不是干柴与烈火,他却觉得自己的理智快要燃烧起来,以一种他无法控制的趋势,将身上的人也卷入这一场疯狂且热烈的大火中。
  只是,她醉了。
  清醒的时候让她弹一下抚月都要威逼利诱才行,现在她却如此主动。
  她不知道他是谁,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。
  他神色暗暗看着那白嫩的小手,后又将目光移到了嘟着嘴的柳若烟脸颊上,难耐地喘息着,“是说给你,没说让你这样摸它啊。”
  “哦……”柳若烟有些难过地松开了手,趴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你好小气哦。”
  竹玉怜:……
  这事儿怎么大方啊?!
  他不由得摇头而笑,沉吟片刻,“那你轻一些,别那么攥着了,我就给你再摸摸?”
  “你说的!等下你要是还反悔,我就打你!”柳若烟露出愉悦的笑,又继续玩弄着那朵饱经摧残的小白花、不,现在用小红花形容更为贴切。
  激荡的夜风来得猛烈而迅速,小花承载不了刺激的抚摸,开得更加开了。
  那双小手明明没有用什么力气,却十分折磨人,它游走在方寸之间,亲昵地与花瓣相拥。
  竹玉怜只能强行忍着,任由额头的青筋一次次凸起跳动。
  直到柳若烟将花朵送到朱唇边亲了亲,他终于忍不住了,“认清楚我是谁了没?”
  细腻的汗水沿着乌发流淌到鬓边,竹玉怜侧过头来深深凝望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小酒鬼,声音又低又魅。
  柳若烟将藤蔓缠绕到自己的手腕上,贴着他的耳朵长舒一口气,“竹玉怜呀,你是竹玉怜呀,笨蛋,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吗?”
  “嚯,总算知道了我是谁了。”竹玉怜轻笑,“对,我就是笨蛋,我的主人就是笨蛋的主人,是个大笨蛋。”
  柳若烟这句听懂了,她生气地哼了一声,醉醺醺嘀咕:“我聪明着呢,我都能自己将魂玉上对你下的禁制解开,你以后想离我多远都没有距离限制,还不夸夸我聪明吗?”
  听到此话,竹玉怜愣住,他并不知道柳若烟已经将这个解开了。
  解不解都没什么关系啊,反正以后他也会紧紧跟着主人的步伐,她去哪儿,他就在身后跟着。
  无论天涯海角、情况再艰苦,只要有她在,他甘之如饴。
  他神色复杂,问:“主人,你为什么要做这些?”该不会是想要把他甩掉吧?
  一种强烈的危机让他毛骨悚然。
  柳若烟却一脸神秘兮兮道:“因为,你是阿刁……”
  “什么?”他困惑。
  “你是自由的鸟~”她猛地在竹玉怜的背上立起了身子,不顾夜深人静,突然大声高歌。
  竹玉怜先是被吓了一跳,后听清楚歌词后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  “感觉你比我自由多了,等你明天醒来知道你今晚这么‘自由’,估计你要当场以头抢地。”
  一路之上,柳若烟精力茂盛地从天南唱到海北。
  夜里的宁静小河边已经成了她的露天ktv,她醉乎乎的,没有意识到这样有何不可。
  竹玉怜见她开心,也没拦着她。
  而且,她唱的歌虽然奇形怪状闻所未闻的,但细细听听,别有一股韵味儿,还是挺好听的。
  好久好久,等到了客栈附近,柳若烟才唱累了,趴在竹玉怜的肩膀上,静静地,不再发出声响。
  但是她没有睡,竹玉怜看向她的时候,她正如没有睡醒的小猫耷拉着眼皮,没有聚焦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。
  竹玉怜微微一笑,背着她上二楼她的房间。
  一只手将她反手公主抱起,她那两只柔软的手臂也顺势搭在他的脖子上。
  在轻轻将柳若烟放到床上的过程中,他听到了一声极小的声音。
  “我可以摸摸你的痣吗?”阴影之中,她泛着莹莹白光的眼眸楚楚可怜,琼资花貌的面孔微微扬起,做出一副期待的表情。
  她潜意识里大概也知道自己提的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,所以才没有直接上手。
  可是,这件事情从她见到游船上竹玉怜的第一面,她就想要做了。
  竹玉怜挑眉,她的想法在他意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。
  他以为柳若烟对自己清心寡欲没有那么多想法的,没想到啊,藏得这般深……
  既然主人都提要求了,那有什么不可以满足的呢?
  他坏心思笑了笑,压低声音,抵着床,沙哑低声道:“想要摸摸吗?只要主人说那四个人中最喜欢我,主人想怎么摸就怎么摸,别说是痣了,就是别的也……”
  <a href="https:///zuozhe/pfb.html" title="东水逆流" target="_blank">东水逆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