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算是殊途同归了。
  顺带一提,我和京都校的同学们也相处得非常融洽,已经到了可以称为朋友的程度。
  他们甚至主动加了我的好友。
  为了回报他们的真情,我也主动提出想学原著里的真人一样把机械丸治好。
  我本以为机械丸在看到代理校长的治疗过程后会拒绝我,还在发愁怎么解释真人的技能和与谢野小姐的技能的本质区别,没想到他纠结了没两秒就同意了。
  这大概就是朋友之间的信任感吧!
  由于这件事,我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,连五条悟在我脑子里的聒噪都觉得可以忍了。
  ——除了我晚上打游戏时他非要在旁边指点江山,还指点输了。
  我很愤怒,于是决定把狱门疆泡在洗手池里一晚上。
  然而这个计划也落空了。
  因为五条悟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忽地开口,还故意把声调拖得很长:“真真子啊……”
  我被这空灵勾魂声吓清醒了。
  没等我反应过来,五条悟又说:“好寂寞啊……出去玩吗?找点刺激。”
  我看了一眼表,凌晨两点。
  我:“……”
  在这个点因为“寂寞”出去“玩”找“刺激”,难不成是歌舞伎町或者洗“泡泡浴”?
  联想到五条悟28岁独身的设定,我忽地觉得水池里的狱门疆有点不太正经了,泡水里果然是正确决定。
  我甚至还想挤点沐浴露进去。
  这么想着,也这么做了,顺带还抱怨了一句:“您就不能和自己玩吗?我又看不见。”
  这么想想还更刺激呢,隐形人play。
  五条悟沉默片刻。
  “同学你思想好肮脏哦对老师说什么垃圾话呢。”
  我没说话,又挤了两泵沐浴液进去。
  “我是说游乐场啦。白天去还要排队,晚上不是刚刚好?”五条悟补充说。
  “好幼稚,而且有没有一种可能……”我停下挤沐浴液的动作,“游乐场晚上不营业且断电?”
  五条悟笑了两声:“拜托不要小瞧老师好吧?我可是就算身上只有五日元也会在冰激凌摊前叫all in的男人。下个帐把电闸打开不就行了。”
  ……我搞不懂了。
  五条悟这人讲话沾点道德是会折寿吗?
  居然能理直气壮说出这些话。
  我总觉得自己多和他讲一句话都会损功德,于是把自己窝回被子里装作听不见五条悟的念念叨叨,可翻来覆去,脑子里全是游乐场里的娱乐项目。
  毕竟上次玩游乐园还是穿越之前的事情呢。
  当时我和男朋友在摩天轮上接——
  等等我好像没有过男朋友,那应该也没有摩天轮上的接吻。
  记错了,应该是和朋友一起进鬼屋探险。
  回忆起过去的事让我越发睡不着,更别提我还想到一个绝佳的好主意——可以把狱门疆挂在过山车上甩,说不定能靠离心力把五条悟甩出来。
  我思来想去,终究克制不住内心的欲.望,打开账户余额看了一眼。
  脑花的遗产也算可观,但我总觉得用得不心安……要不正好借此由头以儿童保护的名义捐赠给游乐场?
  脑花取之于民,而我用之于民。
  这样的话,我顺带偷用一点点电,也不过分吧?
  “朋友…?”研究员谨慎问道,“你的朋友……长什么样呢?”
  培养罐里的少女好像是在笑,几秒后才慢吞吞开口:“他有着蓝色的眼睛、很漂亮。”
  这是镇定类药物作用下的正常反应速度。
  “蓝色的眼睛……”研究员略作思考,偏头对同伴说,“外国人?”
  “基因变更时出现了不可控因素吧。”另一个研究员说,“事实上,她身上不可控因素太多,很多事情我们都没法解释。而且看监控也没出现什么问题,应该只是幻想而已。”
  “嗯。”研究员迟疑了一下后点点头,“确实……”
  “那不是幻想。”实验体忽然开口否认,语速和正常人无二,“我分得清。”
  “……它刚才是,主动回答了吗?”另一个研究员皱了皱眉,翻看了一下记录本,“最近怪事越来越多了,药物用量是不是需要加大……到底还是个未完成品,大概又要失败了。”
  研究员似乎有些焦虑,点了点脚:“申请一下加大镇定方面的药物吧。就算明知道是失败品,但还是得物尽其用。”
  然后,他又看向培养罐,声音压得很低、故作威严震慑:“你怎么知道不是幻想?这个研究院,从未有过蓝眼睛的研究员。”
  长久的沉默。
  “请立即做出回答。”
  她只是微微笑着,笑得人浑身上下直发毛,然后慢慢闭上眼睛,像是睡着了。
  仪器上的指数也显示她陷入了沉睡状态。
  ——在各种仪器的监控下,撒谎和伪装早就成为不可能的事情了。
  研究员显得有些暴躁:“它是故意的吧?”
  另一个研究员拦了一下:“它的各项指数都很高……说不定,这些行为可能也是觉醒的象征呢。”
  “觉醒?先把这个觉醒了再说吧?这么下去,平白浪费我们的时间。”研究员指了指超能力测试的表盘——实验体的素养判定是超lv6的,但无论怎么开发,她的超能力评价却只能在lv1-lv2之间波动,低得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