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弗简短的回答了母亲的问候,安静地进食,而海伦斯则叽叽喳喳和妈妈讲着新交的第一个朋友。
  “对不起……”艾琳愧疚地开口。小孩子本应该无忧无虑地长大,不该像她一样从小肩负重压,也不该像他们一样为家庭所困。
  她幼时曾下定决心不让她的孩子重蹈覆辙,但是现在,竟不知道哪种生活更痛苦。她满心苦涩,她决不允许托比亚送走海伦斯,绝不!
  “妈妈,我想学魔咒。”西弗勒斯完全不为所动,神情冷漠,“我会尽量避开爸爸。”
  艾琳一愣,旋即喏喏地回道:“好……好……”
  也是时候教教他们了,这些年因为托比亚不喜欢魔法,再加上巫师界给艾琳的回忆实在算不上美好,除偷偷给海伦斯熬制救命的魔药外,她将所有巫师相关的东西都深深地锁了起来。
  而孩子们只是背着托比亚偷偷看一些书,没有正式地学过什么。
  艾琳从二楼最里面的杂物间找出了她的旧物,时隔多年她再次拿起了魔杖,感觉她的老伙伴一阵震颤。
  她一挥魔杖,坩埚、徽章、旧长袍、陈旧的书籍依次漂浮出来,甚至还有高布石,整齐的排列在地上。
  艾琳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怀念,这不仅是她的旧物,也是她尘封已久的过去。
  两个孩子都眼巴巴地看着她,海伦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在现实中见识到魔法:
  “妈妈,你为什么会离开魔法界?仅仅是因为爸爸吗?”
  艾琳露出苦涩的笑容,眼底泛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怀念。
  “其实最开始只是为了逃避我的爸爸,你们的外公。他给了我太多的压力,而我太让他失望了……
  初入麻瓜界,我完全没有生存能力,是你们的爸爸帮助了我,我真的很爱他。后来我们就结婚了,有了你们俩……或许我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女巫,所以至亲至爱都对我不满……”
  没有人注意到,艾琳手中的魔杖在快速地失去光泽。
  “妈妈,爸爸打你的时候,你为什么不用魔法反抗呢?”
  “不……我不能……我这么糟糕的人,除了托比亚……谁还会爱我呢?”
  对着年少时的旧物,对上儿子讽刺的眼神,思及灰暗的少年时代的记忆和短暂的婚后幸福,无穷无尽的痛苦和压力几乎要压垮艾琳。
  她掩面痛哭起来:“我真是个失败的女儿,失败的母亲,失败的妻子……”
  艾琳手中的魔杖突然光芒大放,在三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,快速的自燃化为了一堆灰烬。
  第9章 试探
  (我是不会承认这又是一个分错了卷的废章的(剧透预警,介意勿入)
  1962年(2~3岁)
  妈妈的肚子大得像揣了一个西瓜一样,她说里面住着一个小宝宝,她还问我想要弟弟还是妹妹。
  小宝宝?就是邻居家那种哭起来整条街都要震三震的小怪物?忽悠谁呢,我是年纪小,可是我又不傻!
  我果断地摇了摇头,什么弟弟妹妹啊,我一个也不需要!
  这坨丑东西就是我妹妹?她还没有一只猫大呢,她哭起来的声音像蚊子哼似的,不仔细都听不见,医生说她快死了。
  妈妈说死了就是一直闭着眼睛再也不睁开了,那还是算了,其实我还是有一点点想要妹妹的,希望她能活着。
  不过这也不难啊,她一闭眼我就掰开她的眼睛,这样她就不会死啦!
  爸爸打了我一顿,呜呜呜,妹妹怎么这么复杂啊,一直睁着眼睛会死,一直闭着眼睛也会!
  妈妈趁爸爸不在偷偷拿着一个奇怪的锅熬了些东西给妹妹喝,她说这叫魔药。等我长大了也要好好学这个,这样妹妹就不会死了。
  1963年(3~4岁)
  妹妹活过了一岁,医生说她是个医学奇迹。
  我发现了一个秘密,我的妹妹脑子不好,我偷偷教她叫哥哥,教了好多遍她都不会。她学走路也好慢啊……
  完了,我这么聪明,妹妹怎么会是个傻子呢?算了,她活着就行了,我们不能要求太多……
  她今天叫我哥哥了!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,爸爸妈妈都惊呆了。
  还好,看来我妹妹只是笨不是真傻,我就勉为其难地慢慢教她吧。
  1965年(5~6岁)
  我妹妹长得真好看。
  我妹妹笑起来真甜。
  我妹妹说话真好听。
  我妹妹像个小天使。
  隔壁那个小坏蛋说要拿一盒饼干换我妹妹,做梦去吧!我打了他一顿,爸爸把我打了一顿。
  其实我不疼的,嗯,真的不疼。妹妹在旁边哇哇大哭,最后她魔力暴动了,妈妈的魔药勉强救了她一命。
  妹妹也是巫师,但是爸爸更生气了。
  1967年(7~8岁)
  家里破产后我们搬进了一个又脏又乱的地方,家里已经很艰难了,托比亚这老混账还拿钱去喝酒,喝了酒就打人。
  妈妈拼命护着我们,但是每次都即使遍体鳞伤,即使他们每次都吵得天崩地裂,她还是维护那个酒囊饭袋。
  那个老畜牲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海伦斯的头上,我要变强,我要保护海伦斯,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!
  海伦斯交了新朋友,是两个绿眼睛的伊万斯。果然小女孩们还是喜欢一起玩,哥哥什么的都不重要了……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