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程觅耳平时和程建晖看起来关系不错,会在放假回来第一天高高兴兴叫一声老爸,也会在想要一只限量版包包的时候去和程建晖撒个娇。
  这样的关系组成,告密的对象的确值得怀疑。
  程觅耳撇嘴耸肩,“不想换什么,就单纯看不惯程建晖不干人事,也不想插手公司的事,我可不想做你们斗争的一颗棋子。”
  “谢谢。”
  程淮离开前。
  听见程觅耳站起身,谨慎飞快地说了句:“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了,我妈其实没什么坏心眼,我们俩应该不至于完全被赶出去对吗?”
  留着个门缝。
  程淮高大的身影极其挺拔,背对着门道:“前提是,如果我知道他的全部计划。”
  “我一定尽量”,程觅耳答得很快。
  “好。”
  那个身影离开了。
  程觅耳长呼一口气,攥紧的手指慢慢放开,靠着门缓了良久,她才踮着脚悄悄回到自已房间。
  *
  晚上8点多,程淮到家,一进门就看到所有射灯都开着。
  光晕从四周慢慢笼罩中心。
  冯栖元出差回来了,穿着一套米白色的家居服,外面系一条黑白色带着花边的围裙,两条细长笔直的腿从围裙下延伸出去。
  他手里举着一捧从中间泛起淡粉色的花,看见程淮回来,欣喜地捧着花跑过来在他身边站定,“你回来啦?我在插花,你要不要来看?”
  程淮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一瞬,嘴角扬起一点弧度,“好。”
  “那你快来”,冯栖元拉着人往前走,同时抽出一支花给程淮闻味道。
  “香不香?”
  “这是月季的一种,日和月季,我的后院里就有这种花,这些品种都很好养,是基因突变而来的,没有刺,而且四季都能开。”
  “你这里太冷清了,一点人气都没有,和你高冷总裁的人设很配,但是不舒服,以后每周我都来插花,这里很快就会变得很温暖。”
  “但是你更喜欢我送你玫瑰对不对?等明年花期到了,我每天都送你一大捧。”
  今天的冯栖元很不一样。
  平时他的话也很多,今天是格外多,而且他一直笑着,嘴角一刻也没放平过。
  似乎是想把最漂亮的他全部深深刻进程淮脑子里。
  “你怎么不太说话,是不是今天去程家又不开心了?”
  “你在那个环境肯定没吃好饭吧?我下午到家的,晚上吃了一些寿司,还剩一半,味道不错,要不要拿给你尝尝?”
  程淮摇头,冯栖元就扁嘴,和他同仇敌忾地出气。
  “真烦,程建晖活着太浪费空气了,要不要我帮你暗鲨了那个糟老头子?”
  他用手比划着,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  隔了会,他又转头,问程淮:“好不好?”
  程淮说好。
  他就用手捧着程淮的脸,说他很快就动手,还问是他漂亮还是花比较漂亮,是他香还是花香。
  程淮深深盯着他,统一回答都是他。
  冯栖元很开心,一双桃花眼像在发光,光圈里满是程淮的影子,他用两只双臂圈着程淮的脖子回他以热吻。
  当天晚上,冯栖元用尽浑身解数勾搭程淮。
  从上到下都服侍一遍之后,程淮还是不肯做到最后一步。
  冯栖元漂亮的脸蛋汗涔涔地趴在程淮肩头,额前的刘海湿了,被撩到头顶,他也没再追问为什么。
  两人折腾地很困。
  还没等再去冲洗一遍,冯栖元就闭着眼睛安静地昏睡过去了。
  程淮只好用纸巾帮他擦额头,擦细白的脖颈,和唇边的白污。
  冯栖元黏了程淮一周。
  说他去出差着凉了,一回来就觉得不舒服,需要休息。
  他每天送程淮去上班,在程淮去上班之后回家等着,每隔两个小时给程淮打一次电话,汇报他在家干了什么,又在程淮快到家的时候带着kabol在别墅区门口等着。
  程淮晚上需要工作,他就切好一盘水果,一块一块喂给程淮。
  有时候用手,有时候是嘴。
  所以有两次开电话会议的时候,对面的下属们都能听到总裁突然关闭麦克风。
  因为他们喂着喂着就亲到一起了。
  从书房到卧室,再从卧室到客厅。
  *
  一周过得太快。
  而程淮的直觉并未出错。
  沿海那块地公开投标的第二天。
  冯栖元就不见了。
  从他身边消失得干干净净,连同那些情侣用具一起消失不见。
  屋子里除了那几束开败的花,没有任何征兆和暗示,就像冯栖元从未出现过一样。
  也或许是有的。
  是上周的某个晚上。
  冯栖元从噩梦中醒来,全身心依附于他,不断在口中喊着他的名字,说和他在一起就像梦一样,说他很开心,真的很开心,从没这么开心过。
  ..........
  招标结果公示当天。
  他们虽在几天前就知道领淮资本未中标,但公示明细出来的时候,领淮资本的每个高层脸上都是阴霾。
  汪成第一时间跑到程淮办公室长啸。
  “你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吗?程淮!冯栖元的投标价格正好比你高5%!而且按照标书里的要求,他每样数据都比你好一点点,那些东西是公司机密,为了这块地我帮你跑前跑后这么久,这些内容我都不可能知道,他怎么会刚好知道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