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手翻开几页,里面的内容大部分都是学生的诊疗记录,于是易北直接翻到了最后几页。
  死亡证明
  本校高二年级学生周铃,女,于 ****年*月*日,因意外坠河,在学子河溺亡。
  特此证明。
  十四高女子学院。
  周玲的死因和易北之前猜测的几乎完全相同,所有周玲应该是女校里的第一位死者,他接着翻开了下一页。
  死亡证明
  本校高二年级学生朴秀秀、江雪、李秋雨,女,于 ****年*月*日,因个人感情问题,在学子河跳河溺亡。
  特此证明。
  十四高女子学院。
  死亡证明
  本校教师 ,男,于 ****年*月*日,因个人感情问题,在跳楼身亡。
  特此证明。
  十四高女子学院。
  最后一张死亡证明有被水淹过的痕迹,死者的名字被水浸透后已经分辨不出原来的内容。死者的名单里只有一位男性,而周玲死亡的时候应该还怀有身孕,这位男教师很可能就是直接导致周玲死亡的原因。
  易北翻了一下前面的内容,都没有涉及过五个人的记录,于是他把档案袋塞回铁皮柜里,准备再取0219的档案翻看一下。
  “你在找什么东西吗?”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。
  易北身体僵硬了一下,一只修长干净的手从他肩膀上方伸过来,把0220的档案推了回去。
  “不问自取为盗,你是哪个班的学生?”那个声音又慢悠悠问道。
  易北眯起眼睛,不动声色地把傀儡丝捏在手中,转过头看向来人。
  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男人低着头与他对视,黑色的长发梳理在脑后,黑色的眼眸低垂。这是一张足以让青春期女生疯狂的脸,眉眼温柔缠眷,就像是芭蕾舞剧中的王子。
  易北仿佛审视般打量着他,把受伤的右手缓缓伸了出来:“我被陶罐咬伤了,来找医生你治疗。”
  “陶罐?”校医淡淡扫过他手上的血痕,“我可没听说过陶罐还能咬人。”
  易北耸了耸肩膀:“现在你听说过了。”
  校医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,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:“那就躺到病床上去,我们开始治疗。”
  说完,他指了指旁边的病床,示意易北躺上去。
  这是一张很标准的病号床,床上铺着蓝白条纹的床单,不过没有枕头和被子。
  易北坐到床边躺了上去,这个视角让他正好能对视上天花板上一个红色油漆画的笑脸。
  陈莉和宋谕已经不在房间里了,也许他们离开前曾喊过易北,不过易北没有听见,或者说这个副本的机制不想让他听见。
  病号床最上方有一块凸起,躺上去很软,应该是床枕一体的设计。当易北把脑袋枕在块凸起上的时候,病号床的两边突然伸出四条束缚带,将他平放在床上的四肢紧紧束缚住。
  他侧头看了一眼,缓慢地挑眉:“医生,我只是手上受伤,你没必要把我捆住吧?”
  校医站在医疗架旁,手里握着一支注射针管,抬眸淡淡看向他:“如果不信任我的医术,就请你离开。”
  易北只能妥协,至少规则收集的角度来看,他已经完成了十四高女校所有规则的收集,这也证明医务室里大概率是没有危险的。
  不过周铃的话还是让他留个心眼,没有受伤的左手紧紧压着一把傀儡丝。
  他平躺在病床上,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校医的背影,校医慢悠悠挑选了几样东西放在医疗推车上,随后将推车推到病床边。
  易北粗略地扫视了一眼,里面除了一些常见的缝针器械,还有一小盘红色的药水。
  校医走到他旁边,解开他校服的扣子,很轻松的就把他最外面的灰色马甲抽了出来。
  易北静了一会,“这也是正常治疗流程?”
  校医正在解他衬衫的手微微顿了一下,微笑着看向身下的易北:“当然。”
  随着衬衫扣子一颗接着一颗被解开,易北身上那些墨绿色的纹路彻底暴露在校医的视线内。
  他饶有兴致的扫了一眼,目光很微妙地闪烁了几下。
  随即,他缓慢地把易北的衬衫褪到手肘以下,从医疗推车上取出那支注射器,将里面淡蓝色的液体尽数推进了易北的手臂中。
  把注射器收进一旁的推车,他用棉签沾取了一些红棕色的碘伏,涂在易北受伤的手背上,就像是一位真正的医师。
  当然,如果忽视他那炙热且极富侵略性的眼神的话,他的确是一位认真负责的好医师。
  “看来你已经有过一番美妙的经历。”他将用过的碘伏丢进垃圾桶,微笑起来。
  作者有话说:
  新坑求一波预收:《新手法医他地府在编》
  死了两年以后,柳安木终于一路鞍马劳顿上岸了地府的公务员。眼见喝喝小酒,吹吹小风的幸福生活在向他招手,柳安木只觉得走路都有点发飘。
  没成想一朝地府查账,竟然查出他死前阳寿未尽,实则是无常酒后勾错了魂。
  地府连夜赶出公告:“系临时工,已辞退。”
  柳安木:“……干!”┻━┻︵╰(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
  他就说怎么治个脚气,还把人给治死了!
  凭借在《鬼民日报》镜头前马屁与卖惨同飞,柳安木最终成功保下了自己来之不易的编制,代表地府领导班子慰问苦主的崔判官大笔一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