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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那…端侧妃呢?”
  以一己之力,几乎灭了整座二皇子府,当真是手腕了得。
  皇帝眸中戾气上涌,“不是说疯了吗。那就待在二皇子府中,疯一辈子吧。”
  死,太便宜那女人了。
  他要让她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
  ——
  萧渊得知沈安安被宫中派来的太监带进了皇宫,立即快马加鞭赶来。
  “四皇子,皇上特意交代,您不能进去。”宫门口,侍卫苦着脸阻拦。
  “滚开。”
  他抬脚踹在那侍卫腿上,阴冷的墨眸让所有人都望而生畏,却又碍于皇命不敢放行。
  “我让你们滚开。”
  伴随着萧渊充满杀意的声音是利剑出鞘的声音。
  锋利的刀刃横在了侍卫首领脖颈上。
  “四皇子,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,皇上身旁的公公亲自来下的令,属下是真的不敢放您进去啊。”
  他双腿发软,就要跪下。
  萧渊眸中泛起浓浓戾气,手腕微转,就要割破那首领的咽喉。
  “萧渊。”
  清凌的女声突然响起,他手中长剑立即落在了地上。
  “你怎么来了?”沈安安扫了眼地上情景,立时了然。
  “你怎么样?他有没有为难你?”他上下打量着她。
  “放心,一根头发丝都不少,时辰不早了,我们赶快回去吧。”
  她拉着他离开了宫门口。
  萧渊来时是骑马,并没有马车。
  沈安安看着那匹高头大马,皱着眉,下一瞬腰身突然被圈住,一股大力带着她跃上了马背。
  她被身后人紧紧的圈在中间。
  马儿在冗长的宫道上慢慢行驶。
  “急报——”
  骑着快马的官兵手中举着封着火漆的文书向宫里冲去。
  “发生了什么?”
  那人听见询问声,才堪堪拉住缰绳,回头一看是萧渊,立即说,“边关生乱,西域小国突袭,齐将军失踪,无人镇守,一夜之间,连失两座城池。!”
  “怎么会?”沈安安眉头紧蹙,看向萧渊,“边关不是一直都很太平吗,怎么会突然出事?”
  齐锦平镇守十几年都相安无事,如今刚一离开就出了这等事?未免也太巧合了。
  萧渊安抚般拍了拍沈安安的手臂。
  官兵,“那属下就先进宫禀报了。”
  说完便策马朝宫门奔去,高喊的急报声在上空盘旋不熄。
  沈安安催促,“我们快去通知小舅舅,让他立即离京。”
  皇上一旦接到急报,很快就会查到齐锦平头上,届时莫说是走,一个擅自离岗的罪名压下来,怕是连命都保不住。
  纵使他那职位是十数年的闲职,一朝出事,皇帝定会揪着不放。
  二人都没有在提及在皇宫中都发生了什么,而是奋力的往四皇子府冲去。
  回府不久,凌辰逸和齐锦平就被庆安带了来。
  凌辰逸一脸憔悴,整个人也十分狼狈,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一般,没有了半分往日的风采尊贵。
  齐锦平面色依旧平静,没有多余的一丝表情,只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看起来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。
  萧渊坐在书案后,神情凝重,“刚才出宫的路上,遇上了八百里加急的急报,西域突袭,边关出事了。”
  齐锦平那张脸终于有了变化,“不可能。”
  “小舅舅为何如此笃定?”沈安安问。
  齐锦平拧着眉,“我和西域大皇子有几分交情,他不是个好恶斗狠的人,绝不会轻易发动战争。”
  “那其他皇子呢,”萧渊道,“如今的西域,是你所熟悉的那位大皇子当家做主吗?”
  “西域有立长立嫡的传统,只要不出意外,他就是西域下一代的王。”
  “那若是出意外呢?”凌辰逸冷冷道,
  齐锦平沉默了一瞬,“西域王儿子不少,争斗是必不可少的。”
  那位大皇子心机手段都不算高明,就胜在磊落坦荡,是个难得一见的君子。
  可在权利中心,这又是最没用的东西。
  “我这就回边关。”他转身就往外走去。
  “等等。”萧渊突然开口,“从京城回边关再快也要一个月,等你回去,事态许会更加严重,我先书信给附近的官员去挡一挡,给你争取几日时间。”
  “各地官员会沿途备好快马,助你尽快抵达。”
  “好,”齐锦平说完就要走,却又在门槛顿住了脚步回头。
  “辰逸,”
  凌辰逸掀眸看着他。
  “华笙的事儿,若我可以回来,再向你赔罪。”
  凌辰逸眸中都是复杂,“不需要。”
  他悲痛,生气,可沉静下来之后也知晓,华笙的死和齐锦平并没有关系。
  齐锦平不语,头也不回离开。
  府门口,林烨骑着马上等在那。
  “齐将军。”
  齐锦平微微颔首,飞身上马就要离开。
  “你是要回边关吗?”林烨大声问。
  “有事?”
  林烨抿了抿唇,坚定的说,“我想去边关,你可以带我一起吗?”
  齐锦平眉头一皱,“边关出了动乱,你这时候去边关做什么?”
  “打仗,镇守疆土。”
  做一个和齐锦平一样有用的大将军。
  他和她一样也盼着来生,希望自己可以成长为齐锦平一般无二的男子。
  “边关危险,不比京中繁华昌荣,你自幼在京城富贵窝里长大,怕是吃不了那个苦。”
  齐锦平说完就直接策马离开。
  林烨望着他离开的方向,咬了咬牙,直接跟了上去。
  齐锦平走后,凌辰逸也晃晃悠悠的离开了,萧渊吩咐庆丰通知了李怀言看着凌辰逸,怕出什么差错。
  事态的发展根本就不给沈安安为华笙的死而伤心悲痛的机会。
  “你说,边关此时生乱,会不会出事?”
  二人站在窗棂前,萧渊轻轻拥住她,“你是怀疑,此事和父皇有关?”
  “说不准,难道你不觉得边关这事出的太巧合了吗。”
  “是有一些,但应该不是他。”萧渊说道,“他就算再昏庸,也不会同他国联手屠杀自己的将士百姓。”
  他或许不是一个好父亲,不是一个好夫君,但却把皇位看的极重。
  “希望吧。”
  “主子。”庆丰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。
  萧渊松开沈安安,出了门。
  半刻钟后,他再次回来。
  “站在那干什么。”沈安安望着他突然变的晦暗不明的墨眸,“怎么了吗?怎么突然那么看着我?”
  他不说话,缓缓朝她走去。
  在沈安安茫然的目光中,用力将她拥进怀中。
  沈安安被他勒的要喘不上气来。
  “你怎么了?”
  好半晌,他才沙哑开口,“你在江南死里逃生那么多次,最后就只是换了一道圣旨吗。”
  他这么快就知道了?
  沈安安抿着唇不说话。
  “安安,你心疼我,你心里是有我的,对不对。”
  沈安安喉中有些发哽,不知该说什么。
  最后才道,“你为我撑腰那么多次,我还你一次是应该的。”
  萧渊低低笑了起来。
  “父皇怎么肯答应你的,他有没有为难你?”
  “为难是少不得的,嫁进皇家,怎么可能一帆平顺,”沈安安淡淡说道,“不过我手中有他的把柄,他只能答应。”
  萧渊低低一叹,“是我的问题,让你受苦了。”
  “嗯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沈安安摸了摸鼻子。
  “但你父皇,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  这次回来,她惊奇的发现二人关系好像莫名近了,并不是那种肢体上的接触,而是心理上的变化。
  沈安安自己都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  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萧渊竟然点头附和。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“你知道吗,陈天的母亲,就是皇上所钟爱的那名女子,其实是有家室的,她在江南时就已经成亲了,据小舅舅所言,那女子并不是心甘情愿跟皇上的。”
  “今日在御书房,也得到了证实,皇上对曹柔,应该是强取豪夺,又怕世人议论他夺臣妻,所以才将曹柔一直藏着,不敢给一个名分。”
  “猜到了。”萧渊轻声说。
  “什么时候?”她转头看着他。
  “我一直都在追查当年之事,漏洞太多,从陈天身份暴露时,我就猜到了。”
  “那有没有可能淑妃的那些谣言—其实是皇上有意传播,目的在除去那位申大人。”
  “不说那些。”萧渊好似对当年之事十分介意,转移了话题,“你可还记得,离开时答应了我什么?”
  “什么?”
  “你说,”他握住她手腕,抵在唇边,“等你回来,就把梦境中的事都告诉我知晓,我们坦诚布公,再也没有隐瞒,没有隔阂。”